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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到底要把年輕人當另外一個成人看,還是一個夢幻的少年。」

那天在《VERSE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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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到底要把年輕人當另外一個成人看,還是一個夢幻的少年。」

那天在《VERSE》雜誌的創刊論壇中聽到這句話,這幾天一直在想這裡面的兩件事。

其一是,我在想,那麼我觀看自己的視角呢——我應該要把自己看成另外一個成人,還是一個夢幻的少女。我們在接收他人投遞給我們的話語時,其實也接收著對方觀看我們的預設視角和立場,這些預設會讓訊息的內容有所不同,同樣的,我們在跟自己對話時,站在何處、就會產生什麼樣的自我對話。

以前覺得自我對話是產生新的自我的過程,可能有一點前幾年一直到現在都被熱熱提倡的「做自己」的味道,不過做自己的話題這次先暫時跳過,近幾年我感受到比較多的是,自我對話是一種篩選機制的建立,時間有限、心力有限,該如何對自己說出適當的話語(適當不一定是正面或安慰,也不一定是政治正確的、對的,而是基於當下處境、盡可能是最好的回應)。其實也就是,會不會另外一個成人其實也仍可以是夢幻的少年和少女。

不過,我是喜歡這種小矛盾的,這表示說者很誠摯地準備著一場希望能有益於對方的對話,才會興起這種溫柔的困惑。

所有的話語都有立場,有時候因為還不夠了解這個世界,所以先靜靜觀察,其實也沒有瞭解透徹的一天,所以永遠要給立場空間,那裡可能站著一個尚為未知的自己。


其二是,說者默默地用了某種思考慣性,將年輕人以「少年」概括之。這種思考慣性是這些年我一直在想的,也可能是因為我是個生理女性。

記得在幾年前寫過,為甚麼會那麼喜歡電影《The Hours》,很大一個原因是它在編排女作家Virginia Woolf說話的內容時,在對於一個概括人物的指涉時對白裡使用了「she」(至少我聽見演員是說she),這樣的精緻並非在於刻意不使用「he」,而是基於Virginia Woolf本人的中心價值,我覺得這對於她的思想是一種照顧和尊重。

不過,我也一直在想,未來是否會有一種更為中性的用語,讓性別不再如此二元對立,沒有其中一個性別能概括所有性別。

啊,雖然只是想要單純地記下這些困惑,但寫下來的時候,也清楚感覺到,這些是這個時代給我的,早出生十年或晚出生十年,也許這些困惑就不會屬於我。困惑也默默呈現了一個時代的模樣呀。

原本是昨天寫好想要發的,但中間發生全篇遺失的意外,今天再寫一次長得完全不一樣了(哈哈哈哈)。

「每一次看似輕描淡寫的、大大小小的選擇,都是在把自己的輪廓描深。」只記得昨天有寫到這一句,不過現在覺得,當時代予以我們無數與前人、與來者不同的選擇,我們也用自己的困惑和選擇回應、描深了世界的其中一種模樣。

「我們不需要時時刻刻是世界的一部分。」最後引用一個老師曾說過的話,只是也不能忘了,每個人也都是世上萬物面前的其中一個美麗的容器,時而寂寞,時而富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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